不得不说,天寒地冻的冬夜里,睡觉前浅酌一杯,再吃点热乎饭菜,就好像整个灵魂都舒展开了一般,别样的舒坦畅快。^精?武?小.说′网! *哽′芯′醉+全*
这餐饭用完,她心情不错。
尉迟澍似是对那酱板鸭情有独钟,傅云琅啃鸭腿时他就将两只翅膀都咂摸净了,这会儿意犹未尽,又将她啃剩下的半只提过去要接着啃。
傅云琅惊慌想拦:“那是我……”
吃过的……
话音未落,尉迟澍又懵懂着一副表情将鸭腿送回来:“我以为你吃不下了,那你吃?”
傅云琅确实是吃不下了,她饭量向来不大,晚上若是吃撑一会儿定要睡不好的。
心中飞快犹豫挣扎片刻,最终还是没舍得为难自己,僵硬扯了下嘴角:“我不吃了。”
也不好意思提醒他,他这样捡她吃剩下的怪寒碜的。
尉迟澍靠回身后软枕上,津津有味的继续就着小酒儿啃鸭腿。
傅云琅放下碗筷,再看这小桌上摆得满满当当的饭菜和放在旁边的一个打托盘,这才后知后觉,奇怪起来。·如!文+枉+ ~哽¢薪_最?筷_
这么多东西,他连个食盒都没拎,端着托盘难道是堂而皇之敲门进来的吗?
真是这样的话,这事儿岂不是今夜就要传遍皇宫的每个角落了?
傅云琅突然便慌张起来,正色道:“你怎么进来的?清栀她们都去睡了,谁给你开的门?”
尉迟澍正吃得高兴,用看傻瓜一样的眼神瞥她一眼,甚是随意:“大晚上的来敲你的宫门?本宫是不怕,你不怕啊?”
所以——
难道他是翻了墙?
可是端着这么一大堆东西,里头还有汤汤水水,墙要怎么翻?好歹也得架上两个梯子爬过来吧?
傅云琅后知后觉,从这顿饭中吃出了忧心忡忡的惊悚。
尉迟澍那里等他吃饱喝足,便是一骨碌爬起来,抖了抖袍子上褶皱,然后一边弯身乱七八糟将桌上残羹冷炙都往托盘上收,一边还在唠唠叨叨:“我过来还是要顺便告诉你,父皇那会儿是困糊涂了,明日我要随他祭祖拜宗祠,你尽管睡饱了再起身,不用寻我去。”
傅云琅一门心思在琢磨他是怎么来的,只含糊应声:“嗯。,墈.书¢屋¨晓+说′王~ ¨追^嶵-辛¢漳!洁-”
尉迟澍端着沉甸甸一托盘东西朝门口走,她赶紧跟过去帮着开了门,然后佯装送他,继续跟着他往外走。
尉迟澍果然没走大门,径直朝他重华宫方向去。
快走到院墙附近,见傅云琅还亦步亦趋跟着他,他才忍不住好奇:“你要随我回隔壁?”
傅云琅左右观望没看见梯子,对他翻墙的行为很是不齿,冷脸质问:“殿下是翻墙过来的?”
尉迟澍这回看她的眼神不像看傻子,直接像是看白痴了。
“翻什么墙?本宫又不是吃饱了撑的。”说着,他抬脚一踹。
黑暗中,墙壁上就堂而皇之洞开一扇大门。
不是隐秘的那种小门,而是真的堂堂正正设在这里的一座门户。
傅云琅前后两世都不曾这么失态过,失声质问:“这……这里怎么会开出一道门来?”
尉迟澍都准备过对院了,被她这过激的反应吓一跳,后才隐约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他索性折回来,倾身近距离逼视她的面孔,眼底笑意泛滥,人却是实诚的,努努嘴示意后面的门:“不是跟你说过吗,这两座宫殿是以前母后与本宫的住处,本宫彼时年幼,这里开扇门有什么奇怪的?”
傅云琅隐隐开始觉得崩溃:“陛下也知道?”
“嗯。以前常来常往的,这道门他也常走。”尉迟澍依旧有问必答,眼见着傅云琅眼睛通红,怕她下一刻就气哭出来,他紧跟着话锋一转,忽而更加倾近她几分在她脸颊偷香一口,然后轻道:“放心,现在这道门是你我之间的秘密,对外我一定假装它从来没开过。”
言罢,不等傅云琅有所反应,他便闪身过门洞,消失在对面。
有侍卫沉默着自黑暗中现身,利落将门掩上,并且上锁。
傅云琅立在黑暗的夜风中,气到浑身发抖,又隐隐觉得脸上烧得慌。
只终究这事儿不能声张,她也只得当个哑巴亏咽下,闷声回去睡了。
因为赶路这些天确实是累,这一夜睡得倒是极好。
次日,尉迟清晨就去陪皇帝祭祖祭天,傅云琅暂时没有他们大魏皇室的名分,忙里偷闲,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睡醒之后第一件事,她让聂扶摇找了个最大的锁头来,去到两宫之间那扇门前,亲自督工让她在自己这边加了一道重锁。
忙完,想到今晚尉迟澍若再突发奇想过来会吃一顿闭门羹,心中隐隐有种报复的快感,顿觉舒坦不少。
正在得意忘形欣赏这道门锁,清栀因为找她不见人寻过来,却盯着面前锁头皱了眉:“这怎么还给锁上了?”
傅云琅听这话茬儿,敏锐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警惕道:“怎么,你早发现了这道门?”
“啊?”清栀也是懵的,实话实说:“朔风特意过来说的,太子殿下那院里有小厨房,凡事更便利些,昨儿个殿下您用的洗澡水都是从那边院里提的。”
所以,现在这扇门封了,以后就要从院子外面提水绕过来了?这样真的好吗?
傅云琅:……
第068章 欢喜
清栀不知昨夜尉迟澍悄悄来过, 脸上很是懵懂,做为知情人的聂扶摇却多少能明白傅云琅此时骑虎难下有苦难言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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