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琅有些赌气,又愤愤看了那个滑稽的锁头一眼便转身走了。+2¨3·d·a¨w¨e_n.x~u.e~.!c-o`m\
“殿下。”
清栀追着回去服侍她洗漱用膳, 聂扶摇便又亲手将那门锁给卸了。
傅云琅吃饱喝足, 拾掇好自己,已经临近中午。
因为皇帝的身体原因, 今日祭告天地祖先的仪典就全在宫里, 傅云琅对这些事的流程心里有数,大概估算着……
尉迟澍该是会陪同他父皇一起用了午膳,然后过午就差不多该回了。
她夜里一觉睡得足,今日便未歇午觉, 带着清栀等人将行李整理好, 午后依旧没听见隔壁院里动静,隐隐便有几分心绪不宁。
聂扶摇见她手里摩挲着一枚棋子久久发愣, 转身出去, 不多时回转:“前朝的祭天仪式巳时中已毕,说是宫外传来消息,追查到了逆贼尉迟昇踪迹,太子殿下亲往围剿去了。”
傅云琅蓦的回神, 先是慌张了一下,后又想到尉迟澍昨夜与她说过的追踪技巧……
想着是他在主导一切,心中才又再度安定下来。!萝~拉?暁·税- `勉!沸\岳+独.
可是直至入夜用过了晚膳, 尉迟澍依旧未归。
傅云琅睡不着,索性披上斗篷出了门。
她不好站到重华宫门前张望, 就佯装是饭后散步消食, 在玉英殿附近溜达。
直至二更过半,才见尉迟澍带着朔风一行人风风火火返回。
没传辇车, 他徒步而行,脚下生风走得极快。
原是奔波了整日,急吼吼想赶回来睡觉,行至重华宫门前,刚要埋头往里走,眼角余光便瞥见了这边正在张望的人影。
三更半夜,就算是未婚夫妻再公然相会也是于理不合,傅云琅原是因为知晓丰王同尉迟澍父子的宿怨,不放心,确定他平安归来就要回去的。
尉迟澍却是脚下方向一转,直接快走过来。
不得已,傅云琅也只得顿住脚步,等着他。
“你是在等我?”尉迟澍走到近前,开门见山。
门檐底下挂着灯笼,寒风中微微摇曳出暖红色的光。
灯影之下,越发衬得女子的眉眼温和。*微·趣·小·税+ `免/费\岳.黩+
傅云琅确实是在等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点头道:“你说这阵子外头乱,我便有些担心,殿下今日行事可还顺利?”
她的语气平平,却也真心实意,并无任何虚伪奉迎之意。
尉迟澍心底莫名觉得熨帖,又隐秘生出几分欢喜。
他上前一步,原是想给她一个拥抱,临时想到厮杀时身上沾了血……
微微斟酌,便牵起她手:“饿了。走,去我那,陪本宫一同进些宵夜。”
傅云琅自是不肯跟他走,退缩一步。
尉迟澍回头,递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傅云琅则是面色微微尴尬,目光略闪躲了下。
她其实是想与他说说话,问一问他可有受伤,还有丰王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但是这个时辰了,又确实不方便往他宫里去。
却也没有纠结太久,傅云琅重新抬头对上他视线时,目光依旧有些闪躲:“被人瞧见了不好,我……”
说着,她转头看向两座宫殿中间那堵墙。
尉迟澍愣了愣。
他是一时心中欢喜,并未多想,事实上若是傅云琅直接明言拒他,他是能够体谅她的为难和顾虑的,却是当真未曾想到她会主动说过去。
笑意自眼底泛滥溢出来,他重重点头:“好。”
然后便松开她手,转身先大步回去了。
傅云琅依旧站在门前目送,望着他龙行虎步的背影。
方才言语只是情急之下的话赶话,可事实上也就是对着尉迟澍她才会如此,偶尔也会有这样枉顾规矩下意识的作为,说不上是耳濡目染,受他性格的熏陶?还是因为太过笃定,她即便是做出什么出格之事,他既不会厌弃也不会怪罪,才会变得这般肆无忌惮?
“主子,进去吧,天冷。”聂扶摇见她失神,不免催促一句。
傅云琅转身进门,她也跟着进去关上了大门。
虽然这院里服侍的宫人也都算自己人,但是有些行事有违礼法,傅云琅也没那么厚脸皮的毫不遮掩。
她仍装模作样先回房,佯装是歇了,等熄了灯,交代聂扶摇看管好门户,自己才换了件深色的斗篷遮掩,轻车熟路自围墙上开的那道门走过对院。
尉迟澍这院子确实比她那边要大上许多,围墙这边是一片小花园,冬夜里凄清寂静的很,傅云琅循着小路走,因为不熟路,又做贼心虚的没有点灯笼,一个没留神小腿还在凸出的假山石上撞了一下。
走得太快,这一下撞得不轻。
尉迟澍那边还是跟楚宫时候的习惯一样,入夜就不见了婢子踪影,只有朔风几个大男人偶尔出没。
但是今日大家追随他出去围剿逆党,回来无事便都洗洗睡了。
他寝殿的殿门虚掩,傅云琅推门进去,就看外殿的桌上已经摆了饭菜,内殿传出稀里哗啦的水声,尉迟澍当是在沐浴。
傅云琅自是不会往里去,在榻上坐下,趁机撩起裤管来看,隔着冬日厚重的几层衣物腿上还是撞青了一块儿。
她拧着眉头正弯腰揉淤血,不知不觉间里面水声已停,尉迟澍披着件袍子边往外走边嚷嚷:“朔风,金疮药你放哪儿了?”
傅云琅连忙放下裤管回头。
尉迟澍见到是她一个人坐在偌大寝殿中,明显也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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