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太医是皇帝心腹,也就等于是尉迟澍的自己人,傅云琅叫他验,他就兢兢业业的验了。_狐/恋,闻_血? ,无?错*内!容/
然而仔细验查之后,他表情却明显再度严肃下来,先偷眼瞄了瞄尉迟澍,又瞄傅云琅,最后还是瞄向尉迟澍:“太子殿下恕老臣斗胆问一句……您与……储妃娘娘今日当是不曾行过房事吧?”
第077章 子嗣
虽然在称呼上尽量叫两人的关系合理化, 可这样的问题当面直白问出来,也是叫屋子里的几人齐齐窘迫的脸上发烧。
这话,傅云琅不太好回, 哪怕只是实话实说的澄清。
尉迟澍掩饰着干咳两声:“当然没有。”
“那就好。”窦太医明显松了口气, 重新开始收拾他的药箱。
傅云琅的心思极是细腻警觉,最初的窘迫过后很快反应到不对。
她定下心神, 正色追问:“窦太医是从这帕子上验出什么别的不妥了, 是吗?”
说是询问,她语气却已然笃定。
窦太医明显是想要将有些话含糊过去,不欲深谈,闻言, 不禁迟疑起来。*看¨书-屋/ `已¢发_布/罪\辛′彰^踕`
尉迟澍也很快明白过来, 拧起眉头:“你有话尽可以直说,勿须避讳。”
窦太医却居然撩起袍角匆忙跪在了尉迟澍脚下。
尉迟澍心跳猛地慢了一点拍, 不由也是蹭的起身往他面前去了一步, 寒声道:“这酒水里头还有别的不妥?会伤身?还是留了别的隐患下来?可有法子补救?”
窦太医额角泌出一层冷汗来。
他又暗中瞧了傅云琅一眼,似是当着她的面有几分难以启齿,但也确实这事情严重,他不敢隐瞒, 也便心一横,叩首在地:“那倒不是,而是……这酒水里除了被调入了催情效用的药剂, 另外还混进了……特别烈性的助孕之药。”
傅云琅和尉迟澍尚未完婚,这就被人算计到房事甚至子嗣上头来……
若只单独对着尉迟澍也还好, 又当着傅云琅的面说这个, 窦太医属实是觉得会伤及姑娘家的颜面。
清栀二人齐齐骇然,下意识转头去看傅云琅。~微,趣,晓′税~ _毋·错`内\容~
傅云琅一时倒是尚未来得及感觉难堪, 意外之余只是神思飞转。
所以——
幕后之人究竟是意欲何为?
她原以为陷害她犯错,然后抢夺大魏的太子妃之位,这就已经算是这后宫之中能动的惊天阴谋了,但显然事情还远不只此。
对方居然是做了两手准备?
甚至一并算计到了皇嗣上?
怪不得……怪不得愉嫔两姐妹未能成功拿住她的把柄之后,就没了后续动静,却原来对方的后手是在下手时候就都一并算计在内了,她也压根没打算亲自冲锋陷阵来找自己的晦气。
可是,对方算计子嗣的这个法子也着实叫人费解!
不是想害她不能生,反而想促使她尽可能现在就怀上尉迟澍的孩子?这样反其道行之,究竟能图什么?
若她现在有孕,将来等孩子落地,再通过孩子降生的年月不对做文章?
她和尉迟澍的婚期已定,一月之内就可完婚,即使算计叫她在现在有了孩子,将来也并非无法掩饰,只要给她保胎看诊的太医口风严谨些,配合着说点话,将来完全可以用一个早产的借口遮掩过去。
刹那之间,思绪万千。
百思不解,傅云琅只得朝尉迟澍递过去询问的眼神。
尉迟澍心里想到的与她所差无几,他也懒得再费心揣摩,只冷着脸再问脚下窦太医:“你还有什么话就都一并说了吧。”
窦太医冷汗岑岑,盯着他的足尖不敢抬头。
然后,又是郑重叩首在地,惶恐道:“微臣……稍后怕是还得去向陛下请罪。”
横竖避无可避,他这才重新直起腰板儿:“这酒水里面掺杂的药物倒是不至于伤及准太子妃玉体,是另有一件事……太子殿下之前归国途中不是遭遇暗算,险些危及性命么?那味毒药虽不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但是因为处置不及时导致了毒入肺腑,虽说后来服用解药,解了性命之危,但是殿□□内也仍留有余毒未清。”
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傅云琅也知道,尉迟澍近来一直都在服用清毒的汤药驱毒。
尉迟澍也不耐烦起来:“说重点。”
窦太医道:“此事臣早早便已禀明了陛下,虽然殿□□内残存的余毒不足以损伤身体甚至危及性命,但是余毒顽固,保险起见,最起码这一年半载之内最好还是不宜绵延子嗣。”
他不好意思同傅云琅探讨此事,便只抬头看向尉迟澍:“否则……诞下的孩子不敢保证一定能够健康健壮。”
话音才落,向来脾气大而化之的尉迟澍已经猛地回头拂落桌上茶盏。
他发了大脾气,茶盏直接飞出去三丈开外,杂碎在了院子里。
“殿下息怒!”
清栀、聂扶摇以及院中打扫的宫婢都受了惊吓,齐齐匍匐在地。
傅云琅虽未被他吓到,但也确实被这幕后黑手的算计惊得不轻。
虽然有惊无险,她和尉迟澍之间并未真的越过雷池走到那个地步,可是回头想想也是胆寒的直接白了脸,她下意识在被子底下用手盖住了自己腹部。
上辈子就没那个缘分亲身做一回母亲,虽然没和楚怀安生个孩子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太遗憾的事,可是她自己不想生和别人算计到她的子嗣上是两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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