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他思绪这么微微一荡的工夫,又听傅云琅轻笑一声:“此时算得你情我愿吗?”
她有意使坏,放柔了的嗓音里不期然又掺杂了些许媚意,婉转柔媚,勾人心魄。_0+7·z_w¢..c·o^m/
尉迟澍一眼望进她眸中的光影里,有那么一瞬当真差点失控。
手臂本能的想要无限收紧,将她狠狠拥入怀中便再不撒手……
可事实上,他却动也没动。
手背上隐忍出青筋,少年反而一脸闲适自在的整个放松了靠在床柱上,嗤笑摇头。
“不像!”他说。
傅云琅一头雾水的愣住。
片刻,尉迟澍抬起一只手,指尖若有似无的轻触,描绘过她眉眼。
微微的,有点痒。
傅云琅忍着没去挠也没挡他爪子,强装镇定与他一板一眼的对视。
少年眼底带着戏谑却潋滟的光,笑得极是暧昧,一字一句轻道:“方才那会儿你当真情难自禁,想要求着本宫与你行鱼水之欢时是眼角泛红,眼中有泪,焦急的几欲哭出来的,现在这装得一点也不像。.齐_盛.暁!税`蛧¨ /免¢废\越,犊~”
傅云琅:……
她干脆死了算了!
他是怎么能把这么不正经的话用这样义正辞严的态度一板一眼说出来的?
傅云琅脸上表情整个僵成面具,更觉得脸上瞬间烧得滚烫,无地自容。
且僵着身子尴尬不知何去何从时,房门外清栀仔细听了许久,没听见房里有“那种”响动,这才试探着敲门:“殿下,您身子好些了吗?奴婢将窦太医请来了。”
方才是情绪太过放松,傅云琅多少有些少了顾忌。
此时闻言,不免又慌乱起来。
这还是在白天里,虽说事出有因,可她却衣衫不整还和尉迟澍共处一室。
尉迟澍倒是没多想,闻言,立刻抖了抖袍子起身。
傅云琅情急之下连忙伸手攥住他湿淋淋的广袖袖口。
尉迟澍不解的回头打量她,耐心解释:“虽是瞧着无甚妨碍了,但谁晓得你都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是叫太医把个脉诊一诊才放心。+衫_叶¨屋* _埂¨欣¢醉?全+”
“你先别开门。”傅云琅本也不是那个意思,焦急的压着声音道,“我这样子不方便见人,你帮我从柜子里拿套衣裳来,等我拾掇一下。”
她要穿衣梳妆,其实是该叫清栀和聂扶摇她们进来服侍的。
想来她是这会儿尚抹不开面,连在聂扶摇二人面前也不想暴露窘态。
尉迟澍依言,只得去翻箱倒柜给她找衣裳。
傅云琅则是还绞尽脑汁想着尽量遮掩,又冲门外道:“你先请太医在偏殿坐坐,吃一盏茶,去叫扶摇,一会儿将她与太医一并带来。”
清栀应诺前去传话,听着她自门口离开的动静傅云琅才暗暗松了口气。
随后,也不管尉迟澍给找出来的是什么衣裳,撑着仅剩的力气快速穿戴整理。
尉迟澍这时也自觉,走到旁边背转了身去,避嫌。
诚然,也不全是为了避嫌,主要是马上要开门见人,他更怕自己见了不该见的要把持不住。
傅云琅头发还湿着,没办法梳妆,只将身上穿戴整齐了,心里隐隐有了安全感,回头却见尉迟澍半身湿漉漉的还杵在那。
她垂眸略思忖,趁着清栀还没回,立刻鬼祟将他推出门去:“殿下也快回去换身衣裳再来吧。”
他这样被人瞧见了……只怕也是要猜疑方才房里发生的事。
来来回回一番折腾,先是找聂扶摇,又是等尉迟澍,窦太医一盏茶吃完才终于被请进傅云琅这寝殿办正事。
聂扶摇方才已经回房换了衣裳,也给伤口简单上了药,可即使是尽量拉高领口遮挡,侧脸到下颚那还有半道醒目的血痕,傅云琅还是一眼瞧见。
“怎么受伤了?”傅云琅沉下脸来。
并非是她大惊小怪,聂扶摇是她身边的大宫女,出了这玉英殿的宫门代表的就是她的脸面,在这宫里还真不能叫人动她,否则一旦破例一次,只怕以后类似的麻烦就会源源不断找上门。
聂扶摇当时抽了凤三虽是遵的尉迟澍旨意,多少也有几分私心上的冲动,事后也怕给傅云琅惹事,心中很有几分忐忑。
闻言,她立刻便就跪地请罪,大概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最后又道:“是奴婢一时冲动了,请主子责罚。”
刚好,尉迟澍又换了今天的第三身衣裳自殿外踱步进来。
傅云琅无暇多说,只道:“既然事出有因你便没错,只是以后若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你得尽早知会叫我知道。”
窦太医恭恭敬敬给尉迟澍见了礼,这才坐在清栀搬来的锦杌上给傅云琅细细诊脉。
傅云琅泡了热水澡,又被尉迟澍刻意引导甚至吓唬,出了许多汗,体内药力已经发散的差不多,他切脉后确定那只是具有催情效用的东西,未曾留下隐患,尉迟澍也就放心。
然后不等他打发窦太医走,傅云琅又给聂扶摇递了眼色:“今日我带出去的那个荷包记得是扔在水池旁边了,你应该给捡回来了吧?里面的帕子,拿出来叫太医帮忙看看。”
聂扶摇是个胆大心细的姑娘,傅云琅的贴身之物,哪怕只当她是无意间遗失掉落,也会收拾捡回来的。
聂扶摇将揣在袖中还不及还回来的荷包取出,又掏出里面帕子。
那帕子沾了酒水,这会儿过了有一段时间,已经风干些许,只透着些潮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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