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琅却仿似做了偷鸡摸狗的亏心事一般, 心底紧绷着一根弦, 竖起耳朵听动静,悬着的心久久放不下来。·求~书?帮- ~追.最,歆-彰.洁!
直至尉迟澍使坏,湿濡的舌尖舔过她掌心,她方才惊惧不已的连忙撒了手, 拿手在被子上蹭。
“你心虚什么?”尉迟澍侧身倒在她床榻上,看不清面容,却听他笑得一副小人得志的畅快模样, 还打趣儿:“弄得倒好像你这床上藏的不是未婚夫而是奸夫似的。”
傅云琅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后才反应过来他看不到。
可是他这话说得……
就好像未婚夫与她同塌而寝就没什么问题似的?
因为天气回暖, 殿内的地龙火盆头两日傅云琅就叫撤了, 而这个时节里,赶上降温和风雨夜里还是很有些寒意的。
傅云琅身上却隐隐觉得有点燥, 她撑着身子爬起来:“还不是你胡闹?见也见过了,你也早点回去睡吧。”
尉迟澍自是不肯的,随口胡诌:“回去看过了,那些粗心的,夜里门窗没关好,过了雨水进寝殿,里头又冷又潮的。?w_e*n_x^u-e,b~o·o?k′.,c.o¢m¢”
这样的借口,傅云琅压根不会信,她却懂了他的意思:“所以呢?”
尉迟澍方才冲上来的匆忙,没脱靴子,双脚此刻还横在床帐外面。
事实上也得亏是那宫婢走前没再特意点灯查看,否则当场就能将他逮个现行。
他于是也跟着一骨碌爬起来,踹掉靴子,整个人盘腿坐到她床上来,黑暗中现出一脸谄媚的笑:“没办法啊,勉为其难,叫我跟你挤挤。”
原就不是个商量的语气。
傅云琅甚至也知赶他不走。
只这件事她也不可能应,就只一动不动的回以沉默。
若在平时,尉迟澍还有所顾忌,多少要瞧她几分脸色再行事,此时便仗着月黑风高看不清脸,直接上手搂着她躺下往被窝里塞。
他快马加鞭赶了大半天的路,身上有些未散尽的汗味夹带着独属于他那种特制熏香的浅淡香气。
傅云琅不情不愿的推他:“你想歇,哪里没有空屋子叫你歇一宿?”
经过上回那事,她倒是不担心在大婚之前尉迟澍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是以,言语动作之间也下意识的颇多纵容,很有几分欲拒还迎那意思。^w\a.n\o¨p+e~n¨.?c-o!m!
尉迟澍心里有了底气,胆子越发大起来。
他手臂揽在她腰间,将她牢牢禁锢,下巴抵在她额头蹭了蹭,过了一会儿才妥协了般的闷声道:“好了好了,本宫与你说实话。我就是……今日清晨起来,想想有快十二个时辰不曾见你,随后无论做什么心里都总觉不太得劲儿。我是为了见你才赶夜路偷跑回来的,且都还不曾知会父皇呢,你真好意思赶我走?”
每每他软了语气耍赖时,傅云琅都会觉得他像只性格温顺的大狗。
却也不知是不是她前面过了一世的原因,每每见他这般,她也总会忍不住的软下心肠来。
尉迟澍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她有何反应,不禁将箍着她的手臂放松了些,垂下眼眸来看她。
当然,这样黑暗的光影下,怎么看都徒劳。
“怎么不说话?”他问,“生气了?”
傅云琅依旧没说话。
她伸手,手掌盖过他头顶,将他往下揽了揽,然后往上扯了扯被子,一直给他掩到脖颈:“不就是借宿么?那就睡吧。”
言罢,她自己便率先闭上了眼,又往被窝里缩了缩,给自己调整出一个更舒服些的睡姿来。
尉迟澍做好了要被她撵的准备,哪曾想她竟会破天荒的这般大方?
诧异之余,他突然便也不想睡了,抬起一根手指戳了戳她肩膀:“怎么了?是我不在的这两日发生过什么事吗?你这样……倒叫我觉得你是想趁我熟睡之后卷包袱逃婚了。”
傅云琅:……
扪心自问,她可并不觉得自己以往对他就有多么的冷淡恶劣。
不过——
自昨日见过了皇帝之后,心里一直悬着的大石落地,她这两天的确是心上一派轻松,心情大好的。
尉迟澍方才所说的那种类似“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的心情,她不是很能理解,可事实上他不在的这两日,她心里也的确是惦记的。
上辈子和楚怀安一起过时,楚怀安有时外出公干,也有一去短则数日长则一两个月的,那时她都只会觉得身边少了一双眼睛盯着,少了一份束缚,身心都要跟着舒畅几分,甚至有时还盼他能在外多呆几日。
而从来……都不曾盼着念着他早些归来的。
尉迟澍心存疑惑,就紧盯着她不放。
黑暗中,傅云琅虽是瞧不见他的五官神色,脑中却能清晰浮现出他蹙眉困惑又略带戒备紧张的模样。
她忍俊不禁,实话实说:“方才半夜被雨声惊醒我本就在想,皇陵那地方山深寒重,殿下你在那里过夜怕是要吃苦头的,如今回来了正好。”
说着,她语气甚至更是一缓,轻笑出声:“夜路不好走,又赶上风雨天气,想必也是疲累辛苦得很,那便早睡吧。”
这般言语,尉迟澍是从未指望能从她口中吐露出来的。
即使她对他的迁就,忍让甚至步步退让的纵容他都能有所感悟察觉,他也一直以为依着傅云琅这般的性子,这一生怕是都难听她一句这样的肺腑之言的。
许是情绪过于亢奋激动了,少年甚至感觉到了一股热意直冲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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