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手臂压在她后腰,笑着点头,“都是本宫小心眼,无理取闹,以后不这样了,好不好?”
他的笑意舒展开来,一如傅云琅记忆里一直熟悉的模样。′三¨叶′屋? -追_蕞+欣′章?截_
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酒,情绪格外敏感些,傅云琅竟是莫名觉得眼底有些发热。
不想叫他瞧见自己的异样,她顺势躺倒,脑袋枕在他胸膛,后才闷声的问:“你是真的很介意吗?介意我的过去?”
她和荀越之间儿时的那几年,即使不该存在也已经存在,成了不可磨灭的事实。
那是她自己必须去承担和背负的过去,可是归根结底,尉迟澍其实是没有义务非得包容和为此忍让的。
傅云琅的泪,不期然落下,却很快没入尉迟澍的衣襟里。
他没有发现。
“不是介意。”他只是手掌轻抚着她单薄的肩背,语气里有点孩子气咬牙切齿的愤愤然,“我就是时常不甘心,为什么最先遇见你的不是我。”
说着,他突然拎起傅云琅的后领口,迫使她与自己的视线对上,明亮眼眸里有着强撑出来的凶神恶煞:“如果再有下辈子,我一定得是第一个遇见你的,到时候就叫那些碍人眼的统统有多远就滚多远,连边都不叫他们沾上。~咸^鱼?看_书/惘. /首?发/”
这话说得,就好像她是什么人见人爱的大宝贝似的。
傅云琅被他逗笑。
事实上他们一个出生在楚国帝京,一个出生在魏国皇都,生来就是相隔千里之外,这辈子能遇上已经纯属于因缘际会,天大的巧合了。
但是看着少年肆意飞扬的眉眼,她终是没忍心扫他的兴,从善如流点头应下:“好。”
傅云琅饮了些酒,加上白天对了一整天账,脑袋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尉迟澍没喊她起来,后蹑手蹑脚起身,将他抱下宫墙带了回去。
傅云琅的日子依旧顺心遂意的过,尉迟澍在政事上也越发的娴熟,如鱼得水起来。
入冬时,楚国境内除了西北的那一路叛军之外,其余州县已经完全被荀氏父子抓牢在手里。
只——
荀宗平依旧没有称帝登基。,天~禧′暁?税¨徃- !最-欣′漳`结.埂?鑫-快`
而荀越,则是终于结束了四处征战风餐露宿的征程,回了帝京休养。
他还是没住进宫里去,独自住在安国公府的旧宅。
荀宗平自知上回那事是彻底将他惹恼了,一时还拉不下脸面来求和,父子俩依旧在较劲斗气,但眼见着这一年又要过去,荀宗平却越发的急躁易怒。
大魏这边,傅云琅虽是一切皆好,就唯有一点——
她和尉迟澍圆房一年,肚子却始终没有动静。
但是他们两夫妻,甚至包括皇帝在内,却谁都没提这一茬儿,只有清栀,瞧着她始终平坦的腹部,一日焦心更胜一日。
“一直也没怀上小皇孙,主子您真不想想法子吗?”这日,倒是聂扶摇突如其来提起。
彼时傅云琅还坐在书房写账本,闻言,忍俊不禁抬头:“这倒是奇了,你怎的也操心起这事儿来了?”
聂扶摇在旁伺候笔墨,耸肩道:“我倒是没什么,可清栀姑姑房里的送子观音自您和太子殿下圆房之后就日日拜着,到如今蒲团都跪坏三个了,昨儿个我还听她在跟厨娘打听吃什么膳食有助于叫您尽快怀上的。您这要再没个动静,奴婢怕她都要魔怔了。”
清栀是楚国宫廷出来的,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这宫里子嗣的重要性,傅云琅也不是不知道她着急。
“子女的事,最终还是得看缘分的。”傅云琅轻笑,“太医早就看过了,我与殿下的身子都没有问题,暂时怀不上,就只能是因为缘分未到了,心急也没用。”
“殿下才不急呢,奴婢瞧着他是巴不得小皇孙来得晚上一些,这样他便能一个人霸着您更久一些。”聂扶摇轻嗤一声,并不以为然。
别人家男女成婚后多少都是要急着盼孩子的,聂扶摇所言不虚,尉迟澍确实从来没提一个字,这话还真有可能说到他心坎儿里去了。
毕竟……
就尉迟澍那心性儿,傅云琅都觉得他还没完全长大呢。
当然,这指的是两人私下相处,上朝理政上他早可以独当一面,十分稳健了。
想到自己那不着调的夫君,傅云琅忍不住摇头笑了笑。
聂扶摇却拉开了话匣子,一边研墨一边思忖着又道:“说起来殿下不急子嗣还算情有可原,可是皇帝陛下难道也不急吗?私下底下也没见他老人家有给您施压过的。”
傅云琅这位公爹,说开明也开明得太没有底线了点儿不是?
傅云琅执笔的手,不期然的微微一顿。
她没再抬头,依旧继续写着账本:“陛下不催,是因为他根本就不需要催。”
聂扶摇听得糊涂,停了手下动作盯着她看。
傅云琅敛了眼底笑意,却依旧不温不火:“陛下明察秋毫,自然也包括他能将我看透,我与太子殿下门不当户不对的,陛下当初之所以应允婚事,虽说绝大部分原因是看殿下的面子,可另有一点还得因为他也了解过我的性情与为人。她现在不催我生孩子,是因为前朝局势还没有坏到须得给我施压的地步,而就算真的到了那个地步……”
她话的,至此一顿。
之后,就又无所谓的笑了下:“我又不是不知轻重的刁钻之人,届时也不必他和殿下为难,我若就是一直怀不上,自会周全的主动予殿下纳侧妃,以绵延子嗣,稳定朝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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