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琅这话说得轻巧,仿佛闲说的旁人琐事一般。¨暁^税*宅. /已¢发′布?醉~欣/璋.洁~
聂扶摇却失语良久,后才有些焦急的皱起眉头:“奴婢一直以为您与太子殿下之间是插不进来旁人的。”
可事实上,就单从两人的身份上来讲,所谓一生一世一双人就迟早只能是句屁话。
聂扶摇暗恼的垂下头去,原以为这话题就要直接揭过了。
不想,片刻后,又听了傅云琅一声轻笑:“不同的日子总会有不同的过法,若真到了不得不妥协的那一天……先看他怎么选吧。”
聂扶摇尚且没有这方面的人生经验,很是费力的想了想才明白她言语里的无奈,又再小心翼翼的试探:“那若是殿下也无奈妥协了呢?”
傅云琅莞尔,笔下又再顿了一顿,语气依旧平静甚至略带轻快:“那我就也退一步,只做他的妻子,他的太子妃。”
她和尉迟澍在一起这么久,对彼此的所有感情都是真的。
现在想想,若是要将已经倾注在对方身上的感情抽离,确实也会有蚀骨之痛,但人是不可以一直沉湎于过去的,无论是好的还是不好的。¢咸¢鱼¢墈¢书-蛧¨ ¨埂¨鑫^嶵,全`
尉迟澍的身份在那摆着,她从一开始就没指望他能一心一意与她走到底,只是现如今尉迟澍倾注在她身上的所有感情和用心都是真的,她感觉得到,所以也不吝于予他同等的回应与回报。
可若真走到有一天,须得他分出身边的位置为了朝局妥协让步时,她也可以做到及时止损,毕竟她的本性天生还是薄凉的,注定做不成痴缠男人死缠烂打的怨妇。
真情实意是一辈子,相敬如宾,也是一辈子。
傅云琅依旧是在全神贯注做着手里的事,聂扶摇视线瞥向虚掩着的窗外,没见着外面有人进来,就也默默地收回视线,认真做手底下的事。
不过主仆俩私下的两句闲聊,傅云琅没太走心,很快也便抛之脑后。
只是到了是夜的床帏之间,尉迟澍掐着她的腰,动作格外凶狠。
鉴于他这人时不时就要抽风发疯瞎胡闹,傅云琅也没多想,只是后面连着几日他都如此,傅云琅属实再好的脾气再强大的忍耐力也受不住,哭着捶他:“你到底发的什么疯?”
尉迟澍却是一脸委屈巴巴,拿微长出些胡茬的下巴蹭在她颈窝里撒娇:“你不愿意?”
鉴于他这人无理都能搅三分,傅云琅属实不敢叫他拿住真把柄……
于是没等和尉迟澍决裂,就先体验了把怨妇心态,被他折腾得素日里脾气都格外大些,动辄就对他没什么好脸色。+q′s¢b^x\s?.?c,o\m¨
然则他们这太子殿下没脸没皮,仿佛瞧不出自己媳妇儿对他的嫌弃,依旧每天笑眯眯一张俊脸伸过来任媳妇打。
傅云琅一整个冬天都无精打采,冬月中,突然一场覆盖了全国的暴雪后,夏日里南方差点闹涝灾的两州之地这次终于无法幸免的遭了雪灾,并且还爆发了一场空前严重的疫病。
消息传回皇都,人心惶惶。
第093章 噩耗
奏报进京, 皇帝难得再次出面开了御书房,带领尉迟澍和众位亲贵大臣议事整一日。
其间,傅云琅去过一次, 没有通禀进内殿, 只带了皇帝要用的汤药和一些点心交予了立在殿外的郝总管转呈。
巧的是,遇到了同样过去送汤的卢云乔。
两人默契的一路出来, 又在御花园分道扬镳, 却也是破天荒的连寒暄都未有,默契非常。
“太子妃……”清栀察觉了异样,事后颇有几分紧张的欲言又止。
傅云琅只含笑与她对视一眼,并没有多说。
自卢云乔入宫那日起, 就注定了她们之间道不同不相为谋, 即使性格上颇为投契和相似,也注定了不可能走同一条路。
傅云琅这人, 从来都是理智摆在感情前面的, 所以一开始和卢云乔之间所有的交往也都流于表面,从没深交过。
但是南方两州的灾情,的确叫她心里感觉到了不安。
回到重华宫,一整个下午心浮气躁, 坐立不安的等着尉迟澍回来。
尉迟澍是傍晚时分才踏着暮色归来的,身上带着将入夜时的寒气。
他进屋第一时间就先将裹在外面的斗篷脱下,远远的扔了。
傅云琅迎上去, 将捧在手里的手炉塞他手里,他便很乖巧的接过, 任宫婢拿了室内穿的软底鞋过来给他替换, 又被傅云琅亲自服侍着脱了朝服外袍。
“是又下雪了吗?”傅云琅瞧见他发间快速融化的几片雪花,这才后知后觉探头朝门外看。
“就回来路上飘了几片雪花, 看样子下不大。”尉迟澍道。
等到净了手,他便依旧是捧着傅云琅的小手炉与她同坐在榻上,等着底下人传晚膳。
“南方灾情要如何处置,可有定论了?”傅云琅问。
尉迟澍从不禁止她过问政事,甚至从一开始他还刻意带着她往皇帝的重霄宫去,明目张胆当着她的面和皇帝议政,皇帝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胡闹了。
“你想说什么?”尉迟澍接了她递来的茶,呷一口,眼底带了几分不太正经的兴味,不答反问。
傅云琅心下不安,便是无暇理会他眼中促狭,只一板一眼正色道:“这一整个下午宫里也很多闲话,若只是雪灾寒灾也便算了,可是瘟疫多发的季节不向来都在春夏季节,天气湿热时吗?现在这大冷天的,怎么就会传出疫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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