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的车轴断裂,歪倒在一处地上的坑洼处,两个小厮一个婆子和一个丫鬟围着个穿着厚实的妇人焦急不已。,精¢武/暁`税¢网, *冕?费\阅.毒*
“你先扶着夫人。”见着这边有马车行来,婆子匆匆将人交代在丫鬟手里然后跑过来拦停了傅云琅的马车。
原是想找车夫和聂扶摇求情的,结果一眼看到靠在窗边的傅云琅。
找下人帮忙和直接找马车主人哪个更有用一目了然,是以她刚奔到聂扶摇面前又转而找到傅云琅这:“这位夫人……”
傅云琅如今梳的也是妇人发髻,很好辨认。
大冷的天,婆子已经出了满头大汗,慌张解释:“您是要进城是吗?能否行行好,搭我们一程?我家夫人月份大了,不小心动了胎气,这眼见着怕是就要生了……您救我们一命,我们感恩戴德。”
这妇人是要生了,并且方才因为受颠簸又惊吓,已然见了红,十有八九是要难产。
这时候稍微有点身份地位的人家都嫌产房污秽,他们这样的,别说天寒地冻的路上行人少马车更少不好找人帮忙,就是这样拦下了傅云琅,她心里也慌张,觉得很难说服对方帮忙。,微¨趣-晓·税¨ ~醉′薪\章\结_庚·薪,快?
傅云琅朝那路边看了眼,觉得那捧着肚子疼得脸色煞白的妇人眼熟。
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然后就认出来了。
“扶摇,去帮她们一把,扶那位夫人上车。”没多犹豫,傅云琅当机立断吩咐。
聂扶摇跳下车,快跑去路边。
马车上,清栀也立刻翻箱倒柜,找了些被褥衣物迎枕什么的铺垫好。
那产妇的身体十分娇弱,又因为在路边耗了小半个时辰,已经疼得走不了路。
聂扶摇向来干练,直接将人打横一抱,在对方丫鬟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就大步流星将人抱到了车上。
众人合力帮忙,七手八脚将车上最舒服宽敞的位置让给了产妇。
傅云琅则是坐在了最外面靠近车门的地方。
聂扶摇下车前整理衣裳,那婆子看见她衣袖上沾上的黄红混杂的水渍满脸歉意又带着讨好:“弄脏了姑娘的衣裳和马车,实在抱歉得很,我们会赔的。.白\马_书-院_ !首+发*”
依旧是怕对方嫌晦气,再将她们赶下车。
偷眼去看,聂扶摇是一脸的无所谓,傅云琅则是神色淡然,仿佛并不介意的模样。
这马车也不是特别大,聂扶摇将车夫赶了,她驾车,将对方那家的小丫鬟也捡到车辕上坐着,继续赶路。
加快了点速度,由那家的丫鬟指路,先朝他家去。
马车上,那婆子一边照顾产妇一边絮絮叨叨再三向傅云琅解释并道谢:“我们夫人就快生产了,原就是想去庙里上香顺便给孩子求个平安符,谁曾想就这么不凑巧竟然遇到这事儿,若不是遇到您这样心善的人肯拉我们一把,属实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她怀里的曲怀意疼得头目森然,冷汗岑岑。
她双手捧着肚子,大口喘息。
生孩子的事傅云琅没有经验,也帮不了什么,就没说话,倒是曲怀意缓了缓,气若游丝的道谢:“傅大小姐,多谢你援手。”
傅云琅对她没什么特殊情绪,闻言倒是微微诧异回头看了她一眼:“你还认得我?”
曲怀意扯动嘴角笑了笑,但是发动起来实在是太疼了,随后她就又煞白了一张小脸儿,再顾不上其他。
楚府在城西,离着南城门有些远。
等到将曲怀意送回家,天已经全黑了。
他家的人都搬不动曲怀意,又不好叫家丁护卫沾手,聂扶摇好人做到底,帮着将人抱进去。
小丫鬟在前面领路,那婆子依旧对着立在门口的傅云琅千恩万谢:“这位夫人您是与我家夫人认识是吗?家里这会儿正乱,就怠慢您不请您进去坐了,您这车……改日待我们夫人渡过难关,我们……”
傅云琅则是借着楚家门檐底下的灯笼,看到马车里曲怀意方才坐过的褥子上一片血迹。
她上辈子小产那次都已经是久远到几乎可以模糊了记忆的往事了,回想也不会有丝毫心绪波动,只是同为女子,她知晓妇人生产的危险。
“你家夫人情况怕是不大好,你家家主不是官身?太医院那位管太医可还住在京城?递帖子怕是请不来,叫你家大人亲自去请,他是京中最有名的妇科圣手。”傅云琅没等她唠叨完直接打断。
那婆子闻言愣了愣。
他家门房的人也被曲怀意方才的样子吓得够呛,连忙道:“大人尚未回府。”
楚怀安如今官位不算高,本来依着他新科探花郎的优势,升迁应该可以很稳,但是赶上朝廷动荡改朝换代的乱世,他如今也不过是个六品,亲自去请太医都未必请的来。
说话间,那婆子也瞧见了马车上的血迹,吓得面如金纸,六神无主:“这……这……”
傅云琅又提了句:“你家夫人的娘家我记得是侍郎府,要么去岳家打声招呼。”
曲家总不会不管自家女儿外孙的死活。
此言一出,这婆子直接面如死灰。
傅云琅心下微动。
上辈子的曲家见风使舵,事发后很顺理成章的跟着投诚了荀氏父子,但是这回好像是出了什么变故……也或者是曲、楚两家之间的关系出了问题?
总归看这个情况,他们是请不来那位太医的。
傅云琅微微叹了口气,转头吩咐清栀:“你带她去吧,太医院的人认识你,这个面子还是好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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