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扶摇有所察觉,想了想,还是禀报了傅云琅。_卡!卡·小.税,王\ -首`发.
彼时,傅云琅和姜沅芷刚抱头痛哭过一场,这会儿姜沅芷眼睛都肿了。
“随他们吧。”傅云琅边拿帕子给表妹擦眼泪,边是不甚在意回了句。
提起荀越相关的事,姜沅芷就停了哽咽:“这两天街上大家都分外紧张,我也打听了一些消息,那个荀宗平……他真的死了?”
傅云琅抱膝坐在床榻上,面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亦是平静非常,如实转述了自己知道的:“说是战略上的失误,安国公过于冒进了,进而中了敌军圈套,甚至连累到秦州城险些失守。”
荀宗平毕竟是多年的老将,正常情况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但是他现在急功近利,又兼之在荀越那里受了气,时隔多日再上战场,自是少不得急于证明自己。
这一次,甚至不是重伤不治被送回京,而是直接在战场上死得透透的了。
“还真是善恶到头终有报,活该了!”姜沅芷乐见其成,也颇觉得解气。
但是想到了什么,就又忍不住偷看起傅云琅的脸色,试探道:“秦城不会真的失守吧?”
姜氏皇族早就彻底的回天乏力,她倒不是指望着自家人还会有可乘之机,而是在民间生活的这段时间反而能够切身体会百姓疾苦了。-第¢一,墈*书¢枉+ ¢蕞`歆?璋.结+埂+新?筷+
若是战争不止,事实上最受摧残的还是无辜百姓。
清栀也在从旁看着傅云琅,嘴唇嗫嚅数次,都是欲言又止。
迄今为止她都还是拿不准傅云琅的心思,她这样关心荀氏父子之事,会叫清栀隐隐觉得不安,疑心她别不是心绪动摇,还想和荀越再续前缘吧?
只这话,她不敢当面问傅云琅。
“谁知道呢,反正咱们都是瞎操心,别想了。”傅云琅依旧神色淡淡,心平气和的安抚所有人。
她并不担心西北的战事,以荀越统帅领兵的能力,几乎不可能会败,而打从私心里,她其实也希望他赢。
随后的日子,戚枫偶尔会在附近转悠。
傅云琅一旦遇见他,也不刻意避讳,反而会问一问前方战事如何了。,白`马~书-院¢ /耕¨薪¨醉\筷-
战报属于机密,戚枫一般也不会与她说太多,都是模棱两可告诉她自家公子安好。
转眼又过两日,到了年底。
腊月二十九下午,聂扶摇就去了东城门蹲守,家里姜沅芷和吴伯青穗他们也都时不时抻脖子朝街上瞅。
年底这块,因为要押运货物聂扶光出去的格外频繁,而最后这一趟是去百里外的清远镇接一批水路运上京的丝绸,预定的行期是最迟今天傍晚也回来了,可是众人左等右等,一直等到华灯初上,城门关闭聂扶摇才黑着脸回来。
“京城和清远之间的都是官道,并不难走,这几天也没见什么雨雪,会不会是出事了?”对于自己唯一的弟弟聂扶摇向来看重,素日里再稳重的姑娘这会儿也慌了神。
姜沅芷也道:“以前去那边,正常的话其实应该今天过午就回了。而且他不是莽撞的性子,要真有什么事需要延迟归期也该叫人送信回来说一声。”
傅云琅对这边的情况不甚熟悉,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色,思忖过后就对聂扶摇道:“你去国公府找戚枫,跟他借两个熟悉路线的人,再让他送你们出城,你们先往东迎一迎,到下一个驿站如果还不见人,就先回来,明日我再借人手给你你继续去找。”
城内有宵禁,尤其城门,入夜之后就会全部闭锁,谁也不能私开。
但是现在荀氏掌权,戚枫出面是可以做到的。
“好!”聂扶摇顾不得许多,赶紧寻去了安国公府。
毫无意外的,并没有迎到人。
她再次折返帝京,没好意思再麻烦戚枫一次,在城外一直熬到次日清晨,城门一开就火急火燎找回来。
傅云琅手底下虽然也有人手可用,但是大魏跟着来的那批亲卫不熟悉这里的环境,最终还是傅云琅亲自出面找了戚枫,请他派了一队官方人马,带着聂扶摇去了清远。
他们快马加鞭,两天后聂扶摇回来憔悴之余更是忍不住吧嗒吧嗒的落泪。
“小四失踪了。我们在离着清远镇十里外的一处隐蔽山坳里发现了他们押运的货物和其他随行伙计的尸首,只有小四一个人不知所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个情况,很是出乎傅云琅意料之外。
“货物没被抢但是其他人都死了?”她一边搂着聂扶摇安抚,一边飞快思索,“这样反而可以证明至少扶光暂时应该是没有性命之忧的。”
短暂的惊吓过后,姜沅芷也反应过来:“是啊,他们既然没有掠走货物,就说明不是劫财,而如果单纯就为了行凶杀人,直接当场全杀了就是。现在应该是杀了伙计灭口,却单独掳走了扶光?”
可是为什么呢?
聂扶光押解的那批丝绸起码值个几千两银子,六个伙计全被杀了,就他一个人被劫了,他是还有什么额外的价值?
聂扶摇他们当时就报了官,可是事发是在四天前了,加上对方下手利落,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可供追查的线索,官府初步勘察现场只能得出是多人配合行凶的结论。
而聂扶光的下落则是彻底断了。
谨慎起见,傅云琅又亲自去了一趟安国公府,请戚枫帮着跟邻近的官府都打下招呼,尽量帮忙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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