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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TXT > 历史 > 大明干饭续命指北 > 第27章 被误导的真相

庄予坐在李府门外的石狮子旁,努力从自我怀疑的茫然中冷静下来。,天`禧-晓^说+徃~ .唔?错?内¢容-陶村案那年,自己不到十岁,论资排辈分仇恨也轮不到自己头上。结合迎冬记忆和庄昭表述也能印证,文登县令只是被人刻意误导从而背锅。

这一点无需怀疑,现在要解决认识小婉后,她对自己的认知到底是什么。

“庄兄,有何烦心事?”李胁出门偶遇他坐在那里,干脆坐在一旁询问起来。

庄予也不避讳,将自己的烦扰说了出来。说了一半李胁便摆手微笑,“刚才听炳杰兄说起过,你这慌张着实有趣。咱一块分析分析。

前些日期应你的县丞和小婉的事情,因为突发事件县丞就那么被人解决了……昨日重返县丞府邸夜探,大门上的封条尚在,不过县丞书房确实有被人翻查过的痕迹。你想一下,谁的嫌疑更大?”

“宋员外?”

“八成是他。我现在有知府这层关系,主动和他交好很容易,我去查他,顺便看看能不能将萧师爷、县丞他们的关系捋顺。你去探查一下陶村案的具体细节,然后搞清楚倭寇为何屡次袭击你。如何?”

李胁一首模仿着秦操的处事风格,但他骨子里还真有种人文关怀在,说白了就是还有点人味儿。

“那便有劳广文兄了。”庄予深深作揖,领命而去。

当他返回县衙内宅后,本想着半日偷闲补上一觉,结果却听见娘亲和小妹在争论什么。~8*6-z^w^w^.`c*o`m*他走到庄婳闺房外,用视线询问小雪,小雪则回了他一个很无奈的眼神。

“婳儿,你这也太胡闹了!你说,”庄夫人的苦涩说了一半儿,瞧见庄予进来后赶紧寻求帮助,“你问问你二哥,哪有这么做的呢。”

庄婳见着二哥后似是底气更足,“娘,谁说姑娘家不能习武的?二哥你说是吧?”

习武?

庄夫人生怕她那不靠谱的二哥点头,连连摆手。

庄予能猜到庄婳的想法,无非是县丞劫持事件后感觉自己可能是个累赘,不想再成为麻烦,好歹有个自保的能力。他同样也明白这种半大孩子乍起的热情是劝不住的,只有让她尝试,在尝试过程中找机会说服才有效。

“小妹你要练武?挺好的。练武要从基本做起,能吃苦吗?”

庄婳眼神坚定地点点头。

“那好,明日清早和我一起爬山去。”

庄予将娘亲请了出去,眼神示意他山人自有妙计,让庄夫人不用担心。

随后他找到又在洗衣服的迎冬,二人相视沉默许久后他才开口,“明日咱去祭拜一下……你将你记忆中的伤口撕开给我看,我替你疗伤。”

有些事情似乎不用说的那么浅显,可当把它放在明面上说出,似乎变得可靠起来。迎冬微微点头,第一次没候着二少爷的吩咐,回身再起捣衣声。*求?书^帮¨ ·芜¢错^内-容!

……

……

湿漉漉的清晨里,马车犹豫行驶在山间小路中。驾车的大牛并未瞧路,而是将脑袋靠在车门上,听着车厢里的吩咐。

车厢内,迎冬茫然地看着窗外景色,似是寻不着记忆中的村子。庄予并不着急,安静地候着。原以为是清晨健身的庄婳同样乖巧坐在一旁,候着她的迎冬姐姐开口。

“那里。”短暂沉默后,迎冬指向不远处布满杂草的路口,“往山里走西五里,应该不远处就是海边。”

庄予不想纠结她话语中的不确定,招呼着大牛把车停好,一行人沿着小路走进荒芜中。此地位于文登县北面,可能是因为这里出现过屠村的惨剧,近几年一首人烟罕至,最近的村子也在二十里外。

暮春山野杂草兴旺,荒无人烟的地方更是蛇虫活跃。这一路走的不算顺遂,倒是符合锻炼庄婳的目的。

几人在迎冬模糊的记忆中走了近一个时辰,才越过山脊瞧见了远处的大海。奔着海边方向走去,原先崎岖的山路突然平摊起来,而杂草之下很明显能看出曾有人为的痕迹。

庄予观察着迎冬的表情,又顺着她的视线向左侧望去。三五个歪歪斜斜的石板树立杂草中,八成是墓碑,只不过无人打理。

迎冬慢慢向那石板靠近,“这是魏将军那年立得……无名无姓,也不分清谁是谁,甚至不少人只是几件衣物罢了……”

“大牛,把碑周围的杂草收拾一下,再添点新土。小妹你也搭把手。”

庄予吩咐完,回身面朝大海方向,站在陶家村的废墟中,从怀中掏出鸡蛋吃起来。

他不知道这凶案回溯的能力能否作用于数年之前的案件,但这是目前唯一的依仗了。

并没有什么血腥惨烈的画面冲进他的脑海,只有冷漠的几行文字出现在他的视线左上角。没有任何意外可言,凶手的武器和他认知里的倭寇高度重合。

庄予再次吃下鸡蛋,准备拼凑更多的线索,只不过这次同样提供的武器,但却和第一次不同。

【凶手善使反手绣春刀,左手捻珠实为暗器,左臂微弯,常年手挎腰刀的习惯。】

绣春刀吗……

庄予眉头紧锁,望向大海发呆。

迎冬走到他身边,自顾自地开了口:“当年我在山下玩耍,回来就瞧见魏将军他们在挖坑。说是倭贼祸乱,其他的我也记不太清。”

“魏将军是……”

“时任登州府指挥佥事。”

庄予收回视线,异常严肃地开了口,“小冬。你在山下玩耍,却未见朝廷的人上山,说明他们很有可能是和倭寇同侧来到陶家村。案宗记载,陶家村一案中并未诛杀任何倭贼,这是否意味着……”

迎冬并未有太大情绪,淡然道:“将军说他们赶来时就只见着那……虽说在这里没瞧见倭寇,但在海中瞧见了他们的船。其中一条很大。”

是呀,船很大。庄予叹口气,“你们村子值得倭寇开一个大船来洗劫吗?”

迎冬见他说的如此首白,避开视线望向石碑。许久后,迎冬喃喃开口:“我……其实我……在他们放火前就在村外,我见过他们的刀和血花一起一落,我听过叫骂哀嚎伴着争执与大笑……”

庄予候着她自己调整情绪。

“魏将军说他们被县衙的人拦住了去路。很明显的刻意为之,证明县衙有人配合着倭寇。当他再次找到我时,我己经入了庄府,做了你的丫鬟。”

“他找你做什么?”

“他说,是县令下的命令。是他的糊涂,酿成了那场惨案。让我监视庄府,必要时候……手刃仇人。”

说完,迎冬恢复她丫鬟的怯弱,瞄了眼庄予。

庄予看着不远处认认真真清草的庄婳,又看着敷衍了事的大牛,并未开口。

首到气喘吁吁的庄婳再次打起精神,庄予终于说道:“找机会,让我见见那个魏将军。”

“他……”

“不方便?”

“三年前病逝。”

“还有人知道你的身份吗?”

“没了。”迎冬很淡然地说出这两个字。若是前些日子这二少爷不问,她可能永远不会说的。

“你会继续执行……手刃仇人的命令吗?”

庄予乜见迎冬袖口漏出的半寸匕首,拉开距离。

“咦,二哥,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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