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下官还要自掏腰包,将上任这些年积攒的银两换为粮食,赠予灾民。+x-k,a¢n+s¢h-u+j_u?n+.~c\o¢m^”
殷淮:“本督相信,朱大人说到定能做到。”
说罢,殷淮离开,并示意苍凌把苟平江的尸体拖出来。
朱虹终于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殷督主方才让他说到做到,那就说明他没有性命之忧。
还好有苟平江垫背。
他这回是真打算把贪的银子都拿出来给灾民了,否则说到做不到,估计自己还要死。
朱虹这般想着,却不知,其实贪的都吐出来了,也要死……
门外,苍凌把苟平江的尸体扔在大门口。
百姓们纷纷上前。
“这……这是官老爷?”
“是苟大人!是苟大人!”
“呸!什么大人啊,他就是条狗!”
“不对,说他是狗简直侮辱了狗,是猪狗不如啊!”
百姓们见殷淮来了后,那些滥杀无辜的侍卫和这狗头县令都死了,便知道殷淮是站在他们这边的。~嗖-搜\晓¢税.枉* ,埂¨欣`醉*筷*
有百姓带头谢殷淮,但殷淮并不喜欢被簇拥的场面,只飞快回到车上。
苍凌道:“朝廷和官府的救济很快就到,银子粮食都有,诸位再等待一二。”
他说完,就驾车离去,百姓们听了这句话,也不挡路了,纷纷让出道来。
姜荀问道:“督主什么时候让朱大人死?”
殷淮:“你知道我会让他死?”
姜荀一笑,“对你这点了解还是有的。”
殷淮:“赈灾结束再死,知府这个位置,官位不低,我要回去找个合适人选替上。”
县令位置空了不着急,知府暂管一下,知府的位置却是不能缺人的,于是殷淮只能先吓一吓朱虹,至少朱虹本着死里逃生的想法,在这次赈灾事件上会尽心尽力。
姜荀:“这两条臭虫,方才肯定在里面商议怎么镇压百姓,再从到时候朝廷拨下来的赈灾款里瓜分一笔出去。”
殷淮看她义愤填膺的样子,笑道:“这么聪明?”
姜荀:“这不明摆着的。?3~w′w·d~.¨c·o~m·”
……
殷淮这杀鸡儆猴过后,江南知府自掏了腰包,但他可不愿意自己一个人亏,便又让周边几个县的县令都拿钱出来,要亏一起亏。
周边的县令们听说了苟平江的死,也很老实的花钱消灾。
银子以最快的速度到了灾民们手里,灾民们按照各家人口领取银子和粮食,而后慢慢重建房子。
塌了的堤坝也很快去了百人修建。
短短几日,一切都回到正轨,姜荀一行才得以安心回京。
回程这日,天色放晴,仿佛那场肆虐的雨灾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姜荀撩开窗帷,太阳洒进来,灿如黄金。
但这阳光虽好,却一点儿不暖和,一阵凉风往里灌。
他们来江南是是月初,如今已经月末了。
这月温度降的厉害,尤其是雨灾过后,明显更凉了。
“南方都这样冷,回京要穿毛毛衣了。”
姜荀是怕冷的。
夏天她耐热,都能在太阳下打马球。
可冬日她是真的不抗冻。
殷淮问道:“什么是毛毛衣?”
只是姜荀在原世界喜欢的叫法,冬日穿毛茸茸的衣服就叫毛毛衣,刚穿书时,她在姜家也这样叫,那时候姜家人都宠她,以至于全家都学着她说冬衣就是毛毛衣。
姜荀解释道:“就是毛茸茸的衣裳。”
殷淮见她一本正经解释的模样,心中又是一暖。
他所求无他,只求姜荀往后都能在他身边,时不时说些不着调的可爱话就好。
可是这般想着,他上一秒才温和的脸色下一秒就垮了。
他突然间就想到了何光。
如果他没记错,还住在客栈的时候,姜荀也是这样与何光说笑的吧?
而且,他还看到姜荀拍了何光的肩膀。
应该不会看错……
这临安灾情一事解决的差不多了,他和她的私事还没解决呢。
他憋了这么多日,不爽的情绪半分没少,反而因为反复想起那一幕,情绪还有些发酵了。
姜荀坐在他边上,刚笑眯眯解释完毛毛衣,就看到殷淮瞬间黑下去的脸。
她的笑僵在脸上,“你干嘛?谁惹你了?”
殷淮自己给自己气的不想说话,就坐在那,盯着她。
姜荀:“……”
“我请问呢?”
“谁惹你了我是问。”
“毛毛衣惹你了?”
姜荀一句接一句,殷淮愣是不吭声,姜荀气笑了,道:“那你再也别与我说话。”
这话一出就奏效了。
因为道:“你惹我了。”
姜荀:“why?你敢不敢说清楚一点,我怎么惹到你了?”
殷淮要么不说,要么就说的很直接。
不就是说清楚一点吗?
他说。
殷淮:“你十二日之前,下午申时,在客栈后院与何光说笑,惹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