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是还在说杀人的事吗?
但不管三七二十一,他跪下就喊着没贪。.秒-彰′劫`小¨税,蛧` ¨勉′费_粤^黩¨
殷淮哦了一声,道:“那好吧,没贪就不杀了。”
“啊?”
苟平江和朱虹又愣了,这怎么一会儿一个说法,完全让人捉摸不透。
总感觉殷淮还有后话。
这次他们猜对了,殷淮果然又道:“不过本督会派人彻查,若发现那堤坝确实因为偷工减料而塌,到时候,死的就不是苟大人一个了。”
“那、那还要死谁?”
殷淮:“自然是九族皆死。”
“啊?!”
苟平江裂开了。
“这不至于牵连九族吧?一般……一般不是对圣上不敬,才牵连九族吗。\2′8/墈¨书/网* ,追+嶵′薪+彰^截`”
殷淮:“本督奉旨巡查,你与本督说没贪,那就是跟圣上说没贪,可若查出来贪了,不就相当于苟大人犯了欺君之罪吗?
欺君之罪,诛九族。”
两人听的无话反驳。
他逻辑还挺闭环的。
苟平江看自己上司不敢有任何脸色,就知道殷淮的话不是开玩笑,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跪在地上有些无措。
殷淮起身道:“那事就这样说定了,本督这就派人去查,若是贪了,这每一分钱流到哪里,都会查的明明白白,到时候再一并处置。”
他说完看向朱虹,“朱大人,你说是吧?”
朱虹紧张的嘴唇发白,要是真细查,他拿的那份可是大头……
“是、是……”
殷淮没再说什么,转身要走,但又被苟平江喊住。`天\禧^小¢税¨网` ~醉\歆-彰~截?埂¢芯¨快·
“督主!殷都主!”
殷淮停步。
苟平江问道:“若是……若是下官承认自己贪了,那……那当如何?”
殷淮道:“那就直接斩了你的头,种种事情就算过了,念在你坦诚,本督也不愿耗费心力再查。”
殷淮回头。
“怎么,要承认自己贪了?”
苟平江犹豫了一下,道:“没、没有,下官没贪。”
殷淮:“那就查。”
说完,他走了出去,姜荀跟在他身后,问道:“你这是什么路数?到底想不想杀,想不想查?”
殷淮:“想杀不想查。明摆着的,无需查,至于杀,是给百姓的交代。”
姜荀:“那你怎么不直接杀了?让苍凌一刀砍了那畜生。”
殷淮没有说话,只依旧缓缓往前走。
直到走到朱红色的大门口时,身后突然传来朱虹的喊声。
“来人啊!来人啊!县令大人畏罪自缢啦!”
殷淮与姜荀停下脚步。
这喊声出现的瞬间,姜荀什么都懂了。
方才殷淮短短几句话,就是为了让朱虹动手杀了苟平江。
毕竟被殷淮杀,被自己一条船的人弄死才更痛苦。
苟平江此人胆小,即便查了要搭上全族,他也不愿自己去赴死。
方才殷淮一走,他就与朱虹商量想要连夜逃亡,带着银子离开江南,隐姓埋名。
但朱虹却直接掏出匕首,直愣愣刺到他心脏。
朱虹觉得苟平江蠢材一个。
逃?
京城的官员不会逃吗?
为什么一个个都死在殷淮手下?
再说,能死一条狗就能了结的事情,干嘛要扔掉乌纱去逃命?
姜荀与殷淮又回头走去,见到苟平江倒在血泊中,两眼瞪得滚圆,死不瞑目。
朱虹睁眼说瞎话道:“督主,苟大人承认了是他贪污导致堤坝坍塌,只是您刚才说要砍他头颅,他实在不愿人首分离,为了留个全尸,这才这般自我了解了……”
殷淮:“如此,苟大人也算敢作敢当了。”
朱虹叹气,“是啊。”
殷淮:“既如此,本督也就不必再差,只是这县令没了,接下来这临安灾民……”
“下官来。”
朱虹忙接话道:“下官身为江南知府,这临安县的管辖本也是下官职责所在,等到朝廷的拨银到了,下官保证每一分都用在百姓身上。